当北斗七星斗柄悄然指向“未”位,太阳行至黄经120度,天地便迎来夏天最后一个节气——大暑。这是夏之终章,也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刻,此时阳光如沸,湿气蒸腾,万物在酷烈中迸发着最旺盛的生命力。
古籍《月令七十二候集解》早已点明:“暑,热也,就热之中分为大小……今则热气犹大也。”这铺天盖地的热浪,催生出了独特的消暑智慧。
三国时期,光禄大夫刘松奉汉献帝之命赴袁绍处慰劳。史书《典论》寥寥数语,勾勒出那个暑气熏蒸的盛夏:“松尝以盛夏三伏之际,昼夜酣饮,极醉至于无知。云以避一时之暑,二方化之。”

刘松与袁绍子弟于三伏酷暑中昼夜畅饮,此即后世追慕的“河朔饮”。这股豪情穿越时空,暑热难耐时,以酒遣怀,消烦涤虑,这就是“河朔饮”。
后辈纷纷以此为典,于三伏时节举杯畅饮,以烈酒炽情,驱赶酷暑。
大暑三候,蕴含着自然流转的哲思:“一候腐草为萤,二候土润溽暑,三候大雨时行。”
古人相信,萤火虫是腐草所化,将其雅称为“烛宵”“耀夜”。杜牧笔下“轻罗小扇扑流萤”的意境,在盛夏暑热中依然闪烁。
二候土润溽暑,意即大地饱吸湿气,湿热交蒸,令人周身滞重难耐。值此溽热侵扰之际,一盏清香汾酒,便成了涤烦静心的上佳之选。
汾酒恪守“清蒸二次清、固态地缸分离发酵”的古法,从原料高粱的清蒸糊化、低温润糁,到地缸隔绝杂菌的纯净发酵,环环相扣,无不贯彻“清字当头,一清到底”的核心理念。酿造全程遵循严苛的“五重清规”——楂次清、糁醅清、花椒水洗缸次次清、设备工具日日清、工完料净场地清,酿就了那份纯净清雅。

如果此时喝上一盏清香汾酒,入口清冽,落喉温润,似驱散了身外无形之热浪,予人“心静自然凉”的澄明境界。
三候“大雨时行”。溽热积聚至顶点,滂沱大雨终将如期而至,荡涤暑气,为秋之登场扫清尘路。
大暑饮酒,并非与酷热对抗,而是一种从容的接纳与转化。
恰如元稹诗云:“大暑三秋近,林钟九夏移。”当杯盏轻碰,清雅酒香弥漫,暑热便如潮水悄然退去。
极致的热,终将引向金风送爽的序章。“经史待风吹”,让我们借由这一杯蕴含汾酒,在微醺的惬意中,心神俱宁,从容等待那携着新凉、翻动书页的秋风如期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