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寻中国五大商帮之首——讲信义的晋商

 

　　央广网财经9月6日报道据经济之声《天下公司》报道，本期探寻对象就是中国五大商帮之首晋商。经济之声特约观察员德林对此作出了分析。

　　经济之声：说到晋商，大家可能马上联想到2006年当时热播的《乔家大院》主人公乔致庸,他应该是一个代表人物。

　　德林：对，晋商的特点就是信义天下。

　　经济之声：信义这两个字在中国人心目中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所以当时这个电视剧一播出的时候，可以说红遍大江南北。

　　德林：以前我们看电视剧，战争剧比较多一点。真正写商人，尤其是古代商人不多，尽管我们看到过吕不韦，但是他都是跟宫廷戏在一起的。专门写商人的话，我觉得《乔家大院》应该说中国电视剧一个巅峰。

　　经济之声：但是电视剧毕竟是艺术化的处理方式，这里你看乔致庸不仅有这种商战，也有很多的情感戏，但是在历史当中，乔致庸这样的人物，历史的本来面貌应该是怎样，德林您给我们还原一下。

　　德林：本来的面目，比电视剧还要精采，一会儿我们会讲晋商到底是怎么兴起。武则天为什么会取得大唐的天下。我们一会儿还会说到第二次晋商的崛起是再造天下，乔致庸在这些故事里面看他就是一个小故事。

　　经济之声：整个晋商一个大的历史，鸿篇巨制里面他算是一个有代表性的人物。

　　德林：就像晋商500年，在我看来它现在应该是1500年，当然之前还不足以称之为商帮，但是对历史的推动远远超乎我们对晋商的理解。

　　经济之声：那我们就从晋商起源开始，刚刚我们也说过，这个晋商应该有500年的历史了，但是应该从春秋时期已经有了。

　　德林：那太遥远，我们接到刚才的话题武则天，很多人说武则天一个女的，她怎么能坐上天下。

　　经济之声：李家的起家就从这个山西发的家。

　　德林：她爸叫武士彟这个人在历史上，可能我们想起他最多是因为武则天的原因，事实上在武则天还没有出生的时候，李渊起兵的时候，他已经是隋朝相当于山西首富。那个时候，李渊作为太原太守，这个时候他要起兵，要跟隋朝的皇帝打仗，隋朝的皇帝隋炀帝，尽管我们电视剧说他很昏庸，实际上在中国的历史上，文字武功少有的皇帝，开了大运河，那么这个皇帝如此的有能耐，他的天下也是相当富有，这个时候以一个太原太守，要想起兵反隋，尽管当时已经是天怒人怨。那你也需要财力，就是说古代有一句话，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那么你李渊要夺天下，你靠的是什么，就是这个武士彟给他提供的粮饷，助李渊夺得天下，李渊夺得天下。那也就是说，大唐的天下如果没有武则天她老爸，真的很麻烦。

　　主持人：可见当时晋商的能耐。

　　德林：我觉得晋商的祖师爷应当就是武士彟。

　　经济之声：从发源的角度没有错，而且可见武则天得天下，有多么强大基因支持。不，是财团的支持,山西财团。

　　德林：到现在来说，无论欧美什么的，财团的力量真的非常重要，在中国可以找到历史原形的。

　　经济之声：这一点来说，我们就把晋商源头搞清楚了，接下来来看，实际上我讲大家集中的，包括《乔家大院》是指明清时期，这一段山西商帮。

　　德林：其实那个时候，就是说元朝是一个非常彪悍一个王朝，在中国从有历史记载到现在，我觉得蒙古人给中国带来的毁灭也好、荣誉也罢，绝对是前无古人，我不知道有没有来者。但是面对这样一个集团的时候，尽管朱元璋灭掉了他在南方的对手，你要想彻底把蒙古势力赶出北方的边塞，没有巨大的财力支持是不可能的。我觉得朱元璋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把这个边塞这些市场，完全给放开，甚至让你的商人可以做盐的生意，那么盐其实就跟清朝的时候，做鸦片生意是一样的，具有暴利，一本万利。因为盐铁是国家控制的，到现在也是，那么盐给商人做了，商人觉得有这么大的利益，我为什么不去做呢？所以说这些商人在盐瘾的带领之下，然后他们的所有商业蓬勃发展，过去说守边，实际上就是从东到西主要的关口，也就是后来我们在电视剧《走西口》实际上也跟这些有关系，这些商人要往北边进行贩。

　经济之声：所以就说到山西独特的地理位置，形成山西晋商是有特定的关系，这个位置正好在边贸交易的路口上。

　　德林：因为那个时候其实我们把目光再往前倒一点，就是说蒙古之所以南下把中国完全统一，然后又通到欧洲大陆，实际上你看不像我们现在有航海，实际上从恰克图等等这些个地方，要往北方走，朱元璋实际上那个时候第一步就是商业打通，商业打通我们后面的军队才能跟的上。再加上当时他派了燕王就是王子朱棣来守北方，那么你必须整个经济活跃起来，你的部队才能够扎的下来，因为蒙古人实在太彪悍了，我到这个沙漠里面去你根本找不到，你没有这些商业支持的话，你的军队即使在北京驻扎下来，也不一定能够长久。

　　经济之声：其实刚刚您的整个谈话当中我们看到了，当时晋商积累财富一个非常重要的点就是当时实行了开中制，然后给了山西商人贩盐资格，叫盐瘾，所以赚了好多银子，这也是山西商人聚集财富其中一个原因，那还有什么原因成就了山西商人？

　　德林：就是贩卖盐，它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盐它不像现在我们直接通过网上就能够交易，那个时候需要运输。还有一个同时当时的中国的货币尽管在宋朝的时候就有交子，但是到了明朝的时候还是没有，那么这个时候，他需要什么？比如说我们两个做生意，比如说你在内蒙，我在山西，那怎么办呢？其实我没有必要把我的盐运到那去，我们只要通过盐票在那提货就可以了，就是盐票最后慢慢演化出一种商票，用现在的话，跟股票有点相似，但是又不是，跟银行的钱差不多。是一个票据。

　　经济之声：类似于汇票这种感觉。

　　德林：因为那个东西方便，印一张纸，我只要拿在身上，我就可以到你那提盐，因为你也可以到我这提盐，实际上就是一个商品流通过程中一个对冲，因为反正大家货你在这个地方，我在那个地方。我只需要中间有一个介质来进行交易。所以说就为后面的山西票号的出现留下了基础。

　　经济之声：折色制这个制度开了之后，确实是方便了，商人不用再到北京边疆用粮食换盐票，到内地直接到盐运私，用银两直接换取盐票，这样就厉害了。相对来说我们说晋商它占了一个位置上的优势，我觉得跟它地处边关交易的前冲位置是有直接关系的。到了明朝，刚才我们说到明朝，这个时候明朝的晋商已经相当来说取得了相当一个发展，各地它的汇款都建起来了，有这种汇款的形成。甚至我们说到明末的时候，像后金政权，等于那个时候还没有清呢，后金实际上也是暗中依托了很多山西的商人，给他提供了各种物资，包括这种的甚至说传递文书的功能也都实现。实际上晋商在其中获得了很多的好处。

　　德林：晋商实际上到了（屠龙报之变）之后，这个大明王朝在北部边区，就开始进行管制，就说比如说我要向内蒙，向东北那边做生意的话，对不起，你必须要经过地方政府，以及朝廷要开一些特别通行。因为否则的话，你就会到那些个地方走私一些的军用物资、战略物资，那个时候不行。所以说晋商在明晚期的时候实际上处于衰落地位，再加上国家一开始额放开了盐业的贩运，但是到后期，国家还是想把它收回来了。那么这个时候实际上南方比如说以徽商他们崛起，但是晋商它这个时候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实际上是不会的，你看当时有一个叫做范永斗，这个商人大家都没有听说过，但是清军入关到最后夺得天下，如果没有范氏家族，那么清兵仅仅是靠部队打不下来的。因为当时的山西有八大家，其中就是以范永斗范氏家族为主，在哪呢？就是在张家口，因为你东北要打到关内的话，你必须要过河北等等这边，你就需要进行物资补给，一旦就是说当时的明朝搞了两件事，一个就是把朝鲜那一条口子堵住了，第二一个就是把内地运向东北的口子堵住了，那么清兵很简单，就会饿死。再加上有一开始袁崇焕他们这些大将守着，清兵根本就没有机会进来，但是在范永斗为首的山西八大家族给清朝的，比如说像皇太极他们这些提供了大量的物质基础，就是把内地这些个财货贩到东北去，让东北战略物资有了充分的储备，到后来顺治皇帝入关，入关了之后宴请当时的山西八大家族，说兄弟们如果没有你们，我们爱新觉罗家族说不定到现在还在东北受着冻呢，当时就是这样我给你们八个人封官，这八个人心想士农工商，商人在过去的地位是最低的，突然有一天皇帝把它请到紫禁城了，又大吃大喝还要封官，商人说不要，我们不敢，我们只是为你们皇家服务，然后皇上说不行，这样吧我给你指一片地，你就在张家口，那块地以后就是你们家的，你们就在那做生意，但是皇帝说是这样，你看你们对我那么忠心，你就给我做生意，皇商，其实在清朝有三种商人，一种是皇帝皇家的商人，一种是比如说以吴三桂包括南方这些个王商，王爷们的商人，还有一种就是以那些个比如说粤海关为首的，那种地方的督抚商人，实际上过去商人就这三种，普通那些都是屌丝级的商人。反用都范永斗他们的皇商包括除了顺治入关以外，康熙争多尔衮的时候就是范永斗的儿子范毓当时一看，因为他在西口对这些地方太熟悉了，说皇上你们部队运这个粮草不专业，我来给你运，运送军粮是原来部队运送的，只有成本是它的1/3，但是毕竟你还不是部队，那个时候的土匪抢劫啥的，说实话范家在争准噶尔的过程之中，他们向国家几乎填进了万亿家产，所以说清炒这些个皇帝在乾隆之前对山西的八大家晋商简直就是仰仗。

　　经济之声：通过这些行动晋商在其中也是大发其财，没有一个说国家出征的军队里边是有商队来保证它的后勤运输的，所有的从马匹、军粮、军械全部是由他们来做，而且他们一边打着仗还一般与蒙古人做生意，可见晋商之厉害。整体来看到了明中晚期的时候，应该来说刚才说的这个晋商有一点衰落趋势，但是到了清代以后他确实又再次崛起。

　　德林：就是我们刚才讲的八大皇商的崛起，他资助爱新觉罗夺得了江山，说实话，因为他是跟顶级的权利在做生意，所以说又保证了山西商人的再一次崛起，实际上刚才主持人问了一个问题，就是说他凭什么，跟皇帝的军队运送做生意，还把成本降到了1/3，实际上这就是我们现在包括在电影电视剧《乔家大院》里边就是票号，就是商票的问题。

 

   经济之声：大家应该来说对这块是非常有兴趣的，因为一说到山西商人，票号几乎是离不开的，而且大家也比较熟悉的就是说我们票号那么早出现了，为什么我们就没有那么早出现所谓现代制度下的银行，为什么还一直保留着票号，我后来查了一下资料，最后终结的一家票号你猜是哪年？1951年，最后一家票号，这都已经进入20世纪了。很多人觉得票号应该有几个分属地，晋商里边有几个发源地？到底起源于哪？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当时在那样一个大的环境之下，票号最终会在山西？

　　德林：过去我们有两种结算货币，一种是黄金，国家层面的结算，你看我们每年黄金、白银，其实主要是以白银，就像我们现在人民币结算，就是白银，黄金的很少。还有一个就铜钱，真正在市面上流传的是铜钱，但是这两个玩艺带起来太麻烦，尤其你知道做生意，过去生意人特逗，做那个比如说白银拿刀一刀下去，说5两，但是你如果打仗的话麻烦了，带的是黄金、白银或者是铜钱那个太沉重了，所以说山西人我们之前不是提到在明朝的时候他们要运盐，盐票慢慢他们就在想，我们能不能开发一种统一的票，这个票所有东西都能折兑，然后可以相互之间承认的一个东西，这个时候就是包括山西商人在爱新觉罗家族做战争生意的时候，有个大问题，要想解决的这个问题，实际上为什么山西的，你刚才提到一个问题，票号在山西最先出现，你想一个产品出来流通最快的是什么，肯定是国家，那什么样的流通又最厉害，国家那边你要让清朝的副部去推行的话，地方商人说我不用你，但是通过打仗军队强制性的流通，所以说它一定要强制流通，你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我部队就拿着这个东西给你买，你要还是不要，不要枪杆子顶在你头上，所以说山西的票号为什么在山西推出，而不是其他人推出，他有跟皇家做生意大的背景，就是说第一家实际上大家都很清楚，前几年也在说日升昌这个牌子会不会复古出来，实际上就跟这个票号实际上是山西第一家比较正规的就是这个票号，当然关于它的故事很多，我看你们也准备了一些小故事，说有一个老太太乞讨。

　　经济之声：多少年之后拿了一张破破烂烂的汇票要去兑，结果发现还真是给兑了。

　　德林：尽管你抱了皇帝的大腿，但是也是需要诚信。

　　经济之声：而且我们说到发源地平遥古城，现在说起来当时第一家票号其实就开在平遥，现在也是一个大家非常熟悉的旅游景点了，应该来说是中国现在金融业的开山之处，现在回想起来山西晋商还是真的是有很多让人心驰神往之处。

　　经济之声：山西票号当时确实是汇通天下，全国票号的数量也是惊人的。然后基本上快达到现代银行这种地步了。异地存取没有问题。

　　德林：那个实际上就是说我们刚才提到票号，实际上真正的晋商票号的发展，我觉得他们应该是感谢鸦片战争，感谢英国人，为什么？因为尽管这一场战争给中国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但是为什么要感谢呢？当时在中国有一个就是唯一对外贸易的口岸叫做粤海关，那个时候有一个十三行，我不知道这个节目以前讲过没有讲过，就是当时的中国你要对外贸易的话，必须通过政府批准，当时13家对外贸易，然后国内只能在国内贸易，那么13行在鸦片战争前夕出现了一个事情，突然有一天晚上，那一条街大火，最后火过后你知道是一个什么状况，就是整条街上都是白银的银水流的到处流淌。那个时候广东商人再加上后来鸦片战争那么一打，对外一直赖以为生的粤商基本是处于破产状态，因为粤商还包括当时的福建等等商人，他们垄断了对外的出口这个通道。这个时候，实际上，整个惊醒了中国整个商界那么我要怎么样避免所有的家产在一把火就化为灰烬这么一个悲剧，在这个情况之下，日升昌为首的这么山西票号在这个战争期间以及战争之后把它的分号开到了全国各地，一级城市、二级城市，甚至都有，尤其是那个沿江沿海的口岸城市，因为这个非常简单，你只要有一个票，哪怕你的票被烧了，你还是可以查到存根的，但是你银子烧了是回不来的，所以在这种大的背景之下，山西商人喊出了一个口号，叫做汇通天下。

经济之声：有些现代的机构用这个词做广告呢。

　　德林：因为即使你收取我的1%甚至10%的利息，第一我的运输成本降下来了，第二一个我刚才讲的一把火的风险基本就降低了，相当买了一个保险。

　　经济之声：所以鸦片战争前夕，山西票号有8家，鸦片战争后，日升昌还有日新中、蔚丰厚这三家山西票号在各地设立的分支机构，光这三家就35处，分布在全国23个省和城市，这些情况包括像到1847年我们这个时候统计的存款，他的白银3万6千两，放款8万两，到1850年的时候，日新中北京分号存款3万7千两，放款7万两。这个时候应该说那个时期是他的鼎盛时期，但是随着大清帝国走向衰落的时候，山西的晋商包括票号在内，他也出现一个衰落，这个其中也跟这个票号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德林：是这样，实际上鸦片战争之后，晋商迅速崛起，首先一个票子像现在的人民币非常方便，更重要的是，第二次鸦片战争还有太平天国，整个国家是一片混乱，那么我要压几箱银元和白银人家马上给你抢掉了，那么在这个期间，所以说他又干了一件事情，你看我们之前说山西商人的发家在清朝的崛起，和八大家帮他们打天下是有关系的。其实到了太平军的时候，清政府的财政真的，我得到的一个数据是10万两现银。非常少，根本就拿不出来，然后以为速税首的八个城，他们就印票子，一开始这个票子10万，最后印到100万，甚至开一个天文数字出来，就是当时印那个票大票。没有钱，那怎么办，这个时候的山西的票号再次站到清政府一边，给他提供战争的周转，以及整个政府财政资金的运转，当然这个时候安徽的商人，一会儿我们会讲一个的唯一进入马克思资本论里面的中国人，一会儿再讲，山西商人这个时候比晋商先走了一步。但是晋商他们的对清政府的财政周转，以及战争资金的周转其实跟初期是一样的，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包括1900年，慈禧太后从北京出逃，逃亡西安的过程中，当时乔家，乔老板自己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下面北京一个分号一个掌柜就是说，我们一定得做这个生意，为什么做这个生意。首先南方没了，只要慈禧政权保住，那么我们就有大生意可做，然后红地毯铺路，然后把慈禧侍候的非常舒服，山西其他的商家就是说，这老太太又来了，太讨厌了，所以说你看《乔家大院》也有这个情景，我们不在这描述，实际上这个时候山西的票号还是撑了中国的半壁江山，因为他们要运转，但是慈禧在这一次歇逃的过程中，发现一个的重要的问题，那就是国家并没有掌握整个的资金的命脉，慈禧决定对这些的商人动刀子，导致山西票号命运的急转直下。

　　经济之声：动了哪些刀子？

　　德林：你说你在逃的过程中，你毕竟还是接待了我，还是不错的。有一天，慈禧在那眯着，她觉得这些商人太坏，我们不能把国家的命运交给这些商人，老太太在这晒太阳，晒着晒着就跟太监说，你去把谁谁给我叫来，实际上就是当时乔致庸手下的那个掌柜叫过来说，说你给我说说，为什么山西这个商人为什么这么厉害，贾继英这个分号的掌柜叫贾继英，贾继英说是这样的，因为山西商人他的票号的根源在于他掌握了流通性、流动性，整个你无论是黄金也好、白银也好，还是你的铜钱也好，整个流动性，掌握在我手上，因为你有了票号，你随便在哪都可以提。后来慈禧说这样，我国家也可以掌握这个流动性，怎么办呢，说我国家不但可以掌握流动性，我把这个黄金、白银、铜钱总量控制起来，想到一个办法，贾继英就跟她说，那成立银行，因为现在银行再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那时候汇丰已经进入到国内，上海、武汉都有它们的分行。那说你知道当初这个拿坡仑，他为什么死掉，是因为英国人在跟他大涨的过程之中，人家英国人联邦银行非常厉害，那么我们建立中央银行，我们就把整个国家的经济命脉掌握在我们手上，这老太太一听，这小伙儿说的不错，赶紧说贾继英你就来筹备吧，贾继英后来是山西分行的那个行长，贾继英说不行，我们老板不让我来，总号得同意，那好了，老太太太阳一晒完了，筹银行是个大事，得让户部的尚书相当于现在的财政部长，当时的财政部长是慈禧的宠臣，为什么让他来，因为老太太在北京逃的时候，是单枪匹马北上救驾，因为当时的南方督抚都在结盟，不要去救老太太，当然还有一个甘肃的布政使，这个我们不说，因为他跟经济没有关系。最后回来了之后，就大封功臣，你就做部长，帮我管住钱袋的，这个怎么弄，因为他原来就是做地方行政首长的压根就不懂经济，那么说这样吧，老太太说，你看，贾继英不错，你让他过来，山西人搞票号，相当有一套，那么实际上建立中央银行，我们把山西票号的思想一改不就可以了吗？就叫过来，那好了，我来召集这一帮山西票号老板，我们来筹备成立银行。贾继英说是这样的，你既然是国家银行，国家得控股，那么国家筹50%，成立一个1千两的银行，国家出500万两，另外500万两让山西票号，因为山西票号那个时候还是有钱的，让他们来出，结果叫了应该是23家、还是24家到北京开会，开了三天、三夜，下面都坐这，说这个银行很好，说同志们你们出银子，不能口上说好，得出银子，这个陆部长做在这个台上，就差没有哭了，三天三夜，每天开完会，然后老板就跟这个掌柜们开会，这个事你们不能去参和。

　　经济之声：结果就铸成了大错，其实晋商面对票号改制到现在银行的机会不止一次，但是是不是都能够如愿以偿呢?德林刚才说组建大清银行的时候，这是第一次，晋商拒绝了，不仅拒绝了入股、入资，甚至连人都不可以参与。但是其实之后我记得如果记得没错的话，又有四次的机会，屡次的邀请山西晋商来加入到银行的股份当中来，山西晋商都拒绝了。

　　德林：它是这样的，实际上中央银行，就是当然的银行在全球来说已经非常的普遍了，包括中国，各地方都在组建银行，当时你看有一个商人，中国通商银行都已经成立了，银行的那个是现代金融，用现代的话还是在说现代金融。

 

    经济之声：所以说关键问题真的是，它在曾经靠着敏锐的感觉把握住了巨大的商机可以说。但现代转型期的时候他们的意识落后了，可以说是落后了。

　　德林：山西的商人为什么说他可惜，他们觉得国家那个时候没有诚信，我觉得可以理解，但是第二次是谁呢，袁世凯，因为在李鸿章时候袁世凯接管北洋，袁世凯搞一个天津银号，因为袁世凯没钱，说你们给我投点钱，我怎么也是直隶总督，当是东山省也是他们的拜把子兄弟，说这个市场很大，你赶紧到我这来，我袁世凯是一步一步打上来的，山西商人说不行，后来就是这样的机会，包括到了民国的时候，比如说当时的北洋政府，甚至包括当时的国民政府都让他们入股，都让他们来做银行，但是他们都一次一次顽固的拒绝了.　　主持人：那这个背后仅仅因为他们对当时政权的不信任吗，还是说沉浸在自己成绩当中。

　　经济之声：我觉得缺乏与时俱进。

　　德林：就是说它有几个方面的原因，到了清朝后期，南方各大商帮的兴起，对他们在南方市场的挤压是一个，第二我们捋一下晋商的发掘，它是从东北恰克图这一条商道来兴起的，但是由于清政府的腐败，俄罗斯最后基本上是控制了恰克图的商线。再加上南方那些人，他们看见了外国人现代金融，现代商业，然后对晋商的挤压非常之大，所以说晋商慢慢他们视野视觉越来越小。

来源：中国广播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