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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泉村李老头:家徒四壁困,不忘念皇恩

   发布时间:2023-06-02 14:52     浏览:214    
核心提示:经行水泉村,老翁葺墙忙。荒草掩小径,家徒四壁困。老妇弃之去,独与老翁留。四邻屋败垣,但闻布谷语。世代务农事,丰年断炊虞。白头浊泪洒,不忘念皇恩。崇礼的冬奥之城走访结束后,一路向北再次出发。途经京礼高速、首都环线高速,折而向南,绕了个几字形,穿过野鸡山、盘石台村,我又来到赤城县镇宁堡乡水泉村。水泉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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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行水泉村,老翁葺墙忙。

荒草掩小径,家徒四壁困。

老妇弃之去,独与老翁留。

四邻屋败垣,但闻布谷语。

世代务农事,丰年断炊虞。

白头浊泪洒,不忘念皇恩。

崇礼的冬奥之城走访结束后,一路向北再次出发。途经京礼高速、首都环线高速,折而向南,绕了个“几”字形,穿过野鸡山、盘石台村,我又来到赤城县镇宁堡乡水泉村。

水泉村,因张艺谋拍摄电影《一个都不能少》而出名,不过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昔年水泉村曾展望借助张艺谋《一个都不能少》的电影溢出效应,以绿水青山为基,开展乡村农家旅游事业。不过,今日水泉村十室九空,一片萧索,实际居住人口只剩下三十多人,且都是50岁以上的老年人。

水泉村的村主任姓李,50多岁,相对年富力强,但迫于生计已携家眷进城营生去了。李主任的哥哥是一位党员,约摸60来岁,在他走后承担起“管理”村庄的职责。李主任的哥哥告诉我,水泉村附近的鹰窝沟村已经完成了整体搬迁,水泉村村民好几年前就签署了协议,也有望迎来整体搬迁,不过据说资金上出了问题,这事就缓了下来。

在村委会口,有一位卖杂货的游商正在摆放货物,听到了我们几句对话,误以为我是相关部门工作人员,扯着嗓子说道:“你这次来下乡,是带着资金发展水泉村哩。”

我心下默然。游商之言,不知道是一种期盼,还是揶揄。

村里有三位留守老妇看了过来,目光中充满期盼,又似有隐言。我不敢对视,一时语塞,脸涨通红。一股“看到了却无能为力”的无力感袭来,心下无比愧疚。

熟悉我的朋友都知道,自从2015年以来,我辞去所有工作,全面开启下沉市场走访,试图寻找“让互联网的发展成果普惠到每一位人民大众”这个时代命题的新答案(详情见《《探访乡村振兴·数字经济进行时》》一书)!这八九年来,我行程数十万公里,足迹遍布祖国各省市,探访了无数农村乡镇。所经之处,每每感慨“为什么中国还有这么穷人,这么多苦人”,我到底能做些什么?

情绪渐定,绕过村委会,向西北方向走去,来到村中深处。在这条路上,有野草,有鲜花,但鲜闻人烟,布谷鸟“布谷,布谷……”地叫个不停,平添寂寥。

小路穷尽,看到一位正在修葺土墙的老人。

看有外人来,老人停下手里的活计,朝我看了看,又笑了笑。上前攀谈,老人告诉我他姓李,今年79岁,世代在此务农为生。前些日子下雨毁了土墙一角,今日攀墙修葺。

土墙有近两米高,我问他:“这太危险了,家里没有其他人吗?您儿女没回来帮忙吗?”旋即加了一句:“要不您先下来。”

老人沿着墙边的柴堆,努力止住颤巍,顺引而下。在此过程中,多次摆手,示意我不要搀扶。

下墙后,老人邀我进屋做客。进屋后,一股湿霉之气扑来,房中光线昏暗,每一件家具都破败不堪,看起来有半个世纪历史,摆放杂乱。

看这家中陈设,显然老人处于独居状态。

老人无儿无女无老伴,生活过得非常艰苦。老人曾讨过老婆,不过嫌他穷就跟别人跑了。“这个老婆没有和我生育孩子,她跟了别人后,给人家生育了儿女。”说这句话时,老人脸部无喜无悲,仿佛诉说别人的事情。这些年,过年也是他自己一个人过,没人来看望自己。

老人家里没有电磁炉、煤气灶,更没天然气,每天自己劈叉生火做饭。我打开老人房间的水瓮,看到一碗大米和一碟金针(黄花菜)咸菜,这是老人午餐剩下的饭,也将是他的晚餐。

老人有一部手机,是几年前一个亲戚淘汰下来给他的。不过他从不对外打电话,只有电话进来时会接起来。

老人也几乎不买衣服,衣衫褴褛不为外人道也。

老人的土地按照村里统一规划,全都流转承包出去了,水田一亩一年可以租350元,旱田一亩一年只能租100元。国家也对老人额外照顾,每年给老人补助6000元现金。

当今时代,一年6000元虽不怎么够花,但老人心态极为开朗,和我说话时,任何时候笑口常开。他的笑容感染了我,给了我向上的力量。

有必要补充一点,最近几年,老人家里也有新添置物件,就是墙上的画。从外屋到里屋,老人墙上贴满了现任总书记的画像。提起党、提起总书记,老人眼含热泪,充满了无限感激之情。

老人和我说,他出去赶集,看到总书记的画像就想买,贴得家里到处都是。

或许,这就是信仰的力量。

写在最后:临走时,我给老人送了一块毛毯和500元钱。毛毯老人收下了,钱怎么也不肯要。我撒了一个谎:说这不是我的钱,是互联网公益平台的好心人给的,专门帮助农村老年人,由我代转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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